第二十四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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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話
蕭勁揚越湊越近，直到把她擠進沙發角落，他對自己呼之欲出的欲望毫不掩飾，陰影處喉結上下一滾，壓下身子就親下去。
榮嘉蘿讓他直白熱烈的情愫攪得心神發昏，安靜窩著任由他亂來。
蕭勁揚親了幾下覺得位置不舒服，一手抄住她的腰把人抱上腿，纏住她雙唇的吻再沿著細白的頸子輾轉而下，紐扣松開幾顆，蕭勁揚舌尖觸碰到一絲冰涼的硬物。
他稍退瞧了一眼，是他的指環。
他咬住遞到她眼前，眉梢微挑，含糊地問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榮嘉蘿臉上難得浮現一絲害臊的情態，默默咬了下唇，說：“嫌礙事啊？那就拿下來好了。”
蕭勁揚松開牙齒，有些無奈，“我說你啊，就不能讓我高興一下？”
按照他這種給點顏色開染坊的性格，豈止是高興，他能得意忘形。
榮嘉蘿收緊雙臂摟上去，腦袋枕在他肩上，小聲說：“你不是看到了麽？還問什麽？”
蕭勁揚微垂下臉，“你一直戴著？”
她應：“對。”
然後他就不正經了，“洗澡的時候戴著？”
榮嘉蘿坐起來，剛要說點什麽，門口傳來摁密碼鎖的動靜，她警鐘一響，立馬從蕭勁揚腿上下來，拉起他就往臥室方向推退，還不忘拿上他的大衣。
她說：“快躲起來！”
蕭勁揚一頭霧水，“怎麽了？”
榮嘉蘿把他推進自己臥室，掩上門之前小聲說：“我媽。”
蕭勁揚卡在門縫裏用氣聲問：“不是出差了麽？”
榮嘉蘿無解地搖搖頭，伸手把他往裏推。
她一直覺得媽媽對蕭勁揚的態度挺微妙的，這幾年偶爾提起蕭勁揚，媽媽都沒有特別顯明地表達過自己的態度，是喜還是厭，所以在這種情況下，她不敢貿然讓兩人見面。
門關上之前，蕭勁揚視線往她胸前一掃，擡下巴示意。榮嘉蘿循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瞧，趕緊把松落的紐扣系上。
“嘉蘿？”
“誒，媽。”
榮嘉蘿系好紐扣，整理了一下頭發走出去，“媽，不是還有兩天才回來嗎？”
莊粵把行李箱推到墻邊，“事情提前辦完，而且明天我有事，就連夜回來了。”又說：“我剛看客廳的燈亮著，就猜你應該在家。”
兩人閑聊了兩句，莊粵舟車勞頓有點精神不濟，就打算回屋洗澡休息了。只是進屋之前，她忽然轉身喊住榮嘉蘿，說：“明天有個品牌活動，你有沒有時間？陪媽媽出個席。”
榮嘉蘿答應：“好。”
莊粵想了想又說：“對了，你和顧商祺聊得怎麽樣？”
榮嘉蘿停在房門口，回答得比較含蓄簡單，“挺好的，吃過兩吃飯，風趣幽默，是個很健談的人，而且彬彬有禮。”
房內，蕭勁揚掐著腰垂臉貼門在偷聽。
莊粵覺得女兒這性格和自己確實有點像，評人評事只保留客觀性，很少流露自己內心的感受。這幾年她和女兒生活在一起的體會，居然還沒有往年兩人互通書信的時候那麽深刻。
她笑了笑，“行了，早點休息。”
榮嘉蘿眼看著媽媽進屋，這才敢推門。
但一進去就被蕭勁揚壓在門板上，他問：“跟你相親那男的是顧商祺？”
“你們認識？”榮嘉蘿好奇。
蕭勁揚不悅撇嘴，“以前打過幾次交道，不熟。”
“你覺得這人怎麽樣？”她隨口問。
“一般吧，”蕭勁揚直言，“沒我好。”
榮嘉蘿覺得自己就多餘問，“哦”一聲，瞄著腕表說：“很晚了，回去吧。”
蕭勁揚卻表情覆雜起來，滿心擔憂，“你別被他騙了，這人就是只花孔雀，天天對著女人開屏，而且花言巧語，你——”
榮嘉蘿一口答應：“好。”
蕭勁揚：“……你別敷衍我。”
“我哪句話敷衍你了？”
“你隱約有點像在敷衍我，我看出來了，除非你發誓。”
“蕭勁揚，你別來勁。”
“……”
蕭勁揚被推著出了大門，榮嘉蘿像趕煩人蒼蠅似的沖他擺擺手，不帶絲毫猶豫就把門關上。
蕭勁揚修長的影子斜在門邊沒有分毫移送，片刻後不高興地低語一句：“以前上趕著追我的時候，可不是這個態度。”
忽然門一開，榮嘉蘿冒出頭來，笑問：“你嘀咕什麽？”
蕭勁揚深知自己是個很容易被滿足的人，但萬萬想不到會便宜到這種地步——
她笑吟吟出來的那一剎那，他心定了。
“沒什麽，怎麽又出來了？”他說。
“傻子。”她留下兩個字，徹底關門。
蕭勁揚下樓時，是笑著的。
隔日一早，莊粵去了一趟公司開會，下午閑下來就給榮嘉蘿打電話，告訴她一個地址，“那邊的品牌工作室的老板是媽媽的舊相識，你去那挑件禮裙，晚一點我去接你。”
榮嘉蘿圖方便，沒有開自己的車，打了輛計程車過去。
工作室的老板和莊粵年齡相仿，一頭漂染成銀白的利落短發，一身豎紋的職業裝，她把榮嘉蘿領到衣帽間，說：“都是品牌限量款，也有一些私定，你隨意挑。”
榮嘉蘿一向喜歡輕便舒適的著裝，於是挑了件白色一字肩禮裙，絲綢面料，掐腰設計，線條飄逸，襯得氣質瑩潤如玉，身姿輕盈有風致。
做完造型沒多久，莊粵就到了。
她拉著榮嘉蘿瞧了半天，臉上盡是滿意的讚許。
上車後，榮嘉蘿把脖子上的指環取下來，塞進手持的包包裏，接著摸出手機，整整一天蕭勁揚都沒有聯系她，之前明明連早起都要打個電話報備的。
她默了一會兒，心裏驀地騰起一股要完蛋的感覺。
她發現蕭勁揚有意無意堅持的一些日常習慣，潤物細無聲般讓自己產生了依賴感。
到了品牌晚會現場，外面一眾當紅男女明星正忙著走紅毯簽字，內場則是受邀前來的代表商圈的上流人士或者金融新貴。
榮嘉蘿跟著莊粵四處應酬。
前些年莊粵在國外發展，資源和人脈都在外面，回國後她接手集團大中華區的執行CEO一職，時常需要代表公司出面應酬。
她想把女兒帶進自己的圈子裏。
以前榮嘉蘿作為榮家的大小姐，也時常出席一些品牌活動和頒獎典禮，她對這樣的場合並不陌生，身處衣香鬢影的環繞之中，事事得體，處處得心應手。
那一刻，莊粵就知道當年把女兒留在榮家接受教育和培養，至少不算是個太錯誤的決定。
開場沒多久，外面迎來一陣轟動，榮嘉蘿隨著眾人紛紛回頭，驚訝地看著一入場就吸引各方鏡頭聚焦的人。
心想他以往可不愛來這種地方。
莊粵淡淡一句：“陣仗不小。”
榮嘉蘿忍不住出言維護：“他以前很少現身這種活動，可能大家覺得稀奇，而且他的身份本來就比較引人註目。”
倒也不是蕭勁揚太張揚，要怪就怪他外形過分優越，再怎麽低調都能吸引眼球。
比如現在他一身Georges Hobeika的黑色高定西裝，看似沈穩低調，可架不住他身姿挺拔形象俊逸，點睛之筆是領口配以精致的領鏈，點綴兩珠紅寶石。
一身肅殺的濃墨誤入一點風情，簡直艷麗優雅至極。
莊粵聞言，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，說：“走吧，和我一起拜會一下老鐘家現下的掌權人。”
榮嘉蘿心不在焉地應了聲。
莊粵小聲說：“別急，今晚有的是時間，你還怕他不來找你？”
榮嘉蘿心頭怦然一跳，“媽，你說什麽呢？”
蕭勁揚進場後，接連來了好幾撥人和他攀談，他耐著性子跟人周旋，餘光卻四處搜尋榮嘉蘿的身影，等發現了她的身影，他禮貌告辭撇下一幹人，主動上前去到莊粵面前。
“莊總，我們見過。”
莊粵客氣道：“那次匆匆一面，難得小蕭總還記得。”
蕭勁揚卻瞟了榮嘉蘿一眼，帶著三分禮說：“那晚就覺得您面善，所以一直記得。”
榮嘉蘿對這件事毫不知情，聽得有些茫然。
眾目睽睽之下，蕭勁揚很難有機會親近榮嘉蘿，每次想要靠近，都被她一記眼神警告給勸退，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和這個總那個才俊談笑風生。
他明目張膽亂吃飛醋，不耐煩應付身邊一堆人，幹脆找了個位置坐下來，一邊喝酒一邊專心盯人。
好在中場的時候，寇恩來了，分散了一些莊粵的註意力。
這給榮嘉蘿留了一個喘氣的機會，她擱下酒杯，轉身走出會場，那方向大概是洗手間。
幽深的走廊鋪了厚重的地毯，走起路來悄然無聲。
榮嘉蘿經過一扇門時，敏銳地感覺有熟悉的氣息靠近，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拽進一扇門內，眼前漆黑一片，腰間一陣緊束，抱住她的人一點聲息不出，直接就吻了下來。
他今晚吃夠一缸醋，逮著機會正是發作的時候。
榮嘉蘿知道是他，但在昏暗隱秘的空間裏，他忽如其來的侵襲給了她一種驚心動魄危機四伏的沖擊感。
昏暗中視覺失效，使得觸碰異常敏感。
他鼻梁壓住她的面頰，嘴裏吃著她濕軟的口唇，力道溫柔卻又強硬不容反抗，直入她口腔索取，舌尖勾著她柔嫩的舌根廝磨，纏住不放。
一吻極深極長，榮嘉蘿有些喘不上氣，久合不上的唇角無力地洇濕一片，她拍拍他的手臂求饒，蕭勁揚親吻的力道有些松動，流連了一會兒才放開。
他問：“今晚聊得開心麽？看上哪個了？”
他總是重覆這樣無意義的問題，要一個心安的答覆。
榮嘉蘿還沒緩過氣來，靠在他懷裏一時沒有出聲。
他怒得掐她的腰，“說話。”
“誒——”榮嘉蘿急得一躲，說：“我能看上哪個？”
他不悅地冷哼，“別讓我逮到。”
榮嘉蘿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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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勁揚親了幾下覺得位置不舒服，一手抄住她的腰把人抱上腿，纏住她雙唇的吻再沿著細白的頸子輾轉而下，紐扣松開幾顆，蕭勁揚舌尖觸碰到一絲冰涼的硬物。
他稍退瞧了一眼，是他的指環。
他咬住遞到她眼前，眉梢微挑，含糊地問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榮嘉蘿臉上難得浮現一絲害臊的情態，默默咬了下唇，說：“嫌礙事啊？那就拿下來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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榮嘉蘿收緊雙臂摟上去，腦袋枕在他肩上，小聲說：“你不是看到了麽？還問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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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應：“對。”
然後他就不正經了，“洗澡的時候戴著？”
榮嘉蘿坐起來，剛要說點什麽，門口傳來摁密碼鎖的動靜，她警鐘一響，立馬從蕭勁揚腿上下來，拉起他就往臥室方向推退，還不忘拿上他的大衣。
她說：“快躲起來！”
蕭勁揚一頭霧水，“怎麽了？”
榮嘉蘿把他推進自己臥室，掩上門之前小聲說：“我媽。”
蕭勁揚卡在門縫裏用氣聲問：“不是出差了麽？”
榮嘉蘿無解地搖搖頭，伸手把他往裏推。
她一直覺得媽媽對蕭勁揚的態度挺微妙的，這幾年偶爾提起蕭勁揚，媽媽都沒有特別顯明地表達過自己的態度，是喜還是厭，所以在這種情況下，她不敢貿然讓兩人見面。
門關上之前，蕭勁揚視線往她胸前一掃，擡下巴示意。榮嘉蘿循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瞧，趕緊把松落的紐扣系上。
“嘉蘿？”
“誒，媽。”
榮嘉蘿系好紐扣，整理了一下頭發走出去，“媽，不是還有兩天才回來嗎？”
莊粵把行李箱推到墻邊，“事情提前辦完，而且明天我有事，就連夜回來了。”又說：“我剛看客廳的燈亮著，就猜你應該在家。”
兩人閑聊了兩句，莊粵舟車勞頓有點精神不濟，就打算回屋洗澡休息了。只是進屋之前，她忽然轉身喊住榮嘉蘿，說：“明天有個品牌活動，你有沒有時間？陪媽媽出個席。”
榮嘉蘿答應：“好。”
莊粵想了想又說：“對了，你和顧商祺聊得怎麽樣？”
榮嘉蘿停在房門口，回答得比較含蓄簡單，“挺好的，吃過兩吃飯，風趣幽默，是個很健談的人，而且彬彬有禮。”
房內，蕭勁揚掐著腰垂臉貼門在偷聽。
莊粵覺得女兒這性格和自己確實有點像，評人評事只保留客觀性，很少流露自己內心的感受。這幾年她和女兒生活在一起的體會，居然還沒有往年兩人互通書信的時候那麽深刻。
她笑了笑，“行了，早點休息。”
榮嘉蘿眼看著媽媽進屋，這才敢推門。
但一進去就被蕭勁揚壓在門板上，他問：“跟你相親那男的是顧商祺？”
“你們認識？”榮嘉蘿好奇。
蕭勁揚不悅撇嘴，“以前打過幾次交道，不熟。”
“你覺得這人怎麽樣？”她隨口問。
“一般吧，”蕭勁揚直言，“沒我好。”
榮嘉蘿覺得自己就多餘問，“哦”一聲，瞄著腕表說：“很晚了，回去吧。”
蕭勁揚卻表情覆雜起來，滿心擔憂，“你別被他騙了，這人就是只花孔雀，天天對著女人開屏，而且花言巧語，你——”
榮嘉蘿一口答應：“好。”
蕭勁揚：“……你別敷衍我。”
“我哪句話敷衍你了？”
“你隱約有點像在敷衍我，我看出來了，除非你發誓。”
“蕭勁揚，你別來勁。”
“……”
蕭勁揚被推著出了大門，榮嘉蘿像趕煩人蒼蠅似的沖他擺擺手，不帶絲毫猶豫就把門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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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門一開，榮嘉蘿冒出頭來，笑問：“你嘀咕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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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什麽，怎麽又出來了？”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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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勁揚下樓時，是笑著的。
隔日一早，莊粵去了一趟公司開會，下午閑下來就給榮嘉蘿打電話，告訴她一個地址，“那邊的品牌工作室的老板是媽媽的舊相識，你去那挑件禮裙，晚一點我去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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榮嘉蘿一向喜歡輕便舒適的著裝，於是挑了件白色一字肩禮裙，絲綢面料，掐腰設計，線條飄逸，襯得氣質瑩潤如玉，身姿輕盈有風致。
做完造型沒多久，莊粵就到了。
她拉著榮嘉蘿瞧了半天，臉上盡是滿意的讚許。
上車後，榮嘉蘿把脖子上的指環取下來，塞進手持的包包裏，接著摸出手機，整整一天蕭勁揚都沒有聯系她，之前明明連早起都要打個電話報備的。
她默了一會兒，心裏驀地騰起一股要完蛋的感覺。
她發現蕭勁揚有意無意堅持的一些日常習慣，潤物細無聲般讓自己產生了依賴感。
到了品牌晚會現場，外面一眾當紅男女明星正忙著走紅毯簽字，內場則是受邀前來的代表商圈的上流人士或者金融新貴。
榮嘉蘿跟著莊粵四處應酬。
前些年莊粵在國外發展，資源和人脈都在外面，回國後她接手集團大中華區的執行CEO一職，時常需要代表公司出面應酬。
她想把女兒帶進自己的圈子裏。
以前榮嘉蘿作為榮家的大小姐，也時常出席一些品牌活動和頒獎典禮，她對這樣的場合並不陌生，身處衣香鬢影的環繞之中，事事得體，處處得心應手。
那一刻，莊粵就知道當年把女兒留在榮家接受教育和培養，至少不算是個太錯誤的決定。
開場沒多久，外面迎來一陣轟動，榮嘉蘿隨著眾人紛紛回頭，驚訝地看著一入場就吸引各方鏡頭聚焦的人。
心想他以往可不愛來這種地方。
莊粵淡淡一句：“陣仗不小。”
榮嘉蘿忍不住出言維護：“他以前很少現身這種活動，可能大家覺得稀奇，而且他的身份本來就比較引人註目。”
倒也不是蕭勁揚太張揚，要怪就怪他外形過分優越，再怎麽低調都能吸引眼球。
比如現在他一身Georges Hobeika的黑色高定西裝，看似沈穩低調，可架不住他身姿挺拔形象俊逸，點睛之筆是領口配以精致的領鏈，點綴兩珠紅寶石。
一身肅殺的濃墨誤入一點風情，簡直艷麗優雅至極。
莊粵聞言，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，說：“走吧，和我一起拜會一下老鐘家現下的掌權人。”
榮嘉蘿心不在焉地應了聲。
莊粵小聲說：“別急，今晚有的是時間，你還怕他不來找你？”
榮嘉蘿心頭怦然一跳，“媽，你說什麽呢？”
蕭勁揚進場後，接連來了好幾撥人和他攀談，他耐著性子跟人周旋，餘光卻四處搜尋榮嘉蘿的身影，等發現了她的身影，他禮貌告辭撇下一幹人，主動上前去到莊粵面前。
“莊總，我們見過。”
莊粵客氣道：“那次匆匆一面，難得小蕭總還記得。”
蕭勁揚卻瞟了榮嘉蘿一眼，帶著三分禮說：“那晚就覺得您面善，所以一直記得。”
榮嘉蘿對這件事毫不知情，聽得有些茫然。
眾目睽睽之下，蕭勁揚很難有機會親近榮嘉蘿，每次想要靠近，都被她一記眼神警告給勸退，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和這個總那個才俊談笑風生。
他明目張膽亂吃飛醋，不耐煩應付身邊一堆人，幹脆找了個位置坐下來，一邊喝酒一邊專心盯人。
好在中場的時候，寇恩來了，分散了一些莊粵的註意力。
這給榮嘉蘿留了一個喘氣的機會，她擱下酒杯，轉身走出會場，那方向大概是洗手間。
幽深的走廊鋪了厚重的地毯，走起路來悄然無聲。
榮嘉蘿經過一扇門時，敏銳地感覺有熟悉的氣息靠近，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拽進一扇門內，眼前漆黑一片，腰間一陣緊束，抱住她的人一點聲息不出，直接就吻了下來。
他今晚吃夠一缸醋，逮著機會正是發作的時候。
榮嘉蘿知道是他，但在昏暗隱秘的空間裏，他忽如其來的侵襲給了她一種驚心動魄危機四伏的沖擊感。
昏暗中視覺失效，使得觸碰異常敏感。
他鼻梁壓住她的面頰，嘴裏吃著她濕軟的口唇，力道溫柔卻又強硬不容反抗，直入她口腔索取，舌尖勾著她柔嫩的舌根廝磨，纏住不放。
一吻極深極長，榮嘉蘿有些喘不上氣，久合不上的唇角無力地洇濕一片，她拍拍他的手臂求饒，蕭勁揚親吻的力道有些松動，流連了一會兒才放開。
他問：“今晚聊得開心麽？看上哪個了？”
他總是重覆這樣無意義的問題，要一個心安的答覆。
榮嘉蘿還沒緩過氣來，靠在他懷裏一時沒有出聲。
他怒得掐她的腰，“說話。”
“誒——”榮嘉蘿急得一躲，說：“我能看上哪個？”
他不悅地冷哼，“別讓我逮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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